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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仑微访谈:不能简单地说是资本推高了房租

金融界网站 2018-09-14 19:18:24
摘要
冯仑觉得这个事不能简单地说是资本推高了房租,因为过往房价比较高,相比起来,房租租金相对比较低。最近这一段时间调控以后,市场有很多的扭曲。但在租赁市场上,我认为多数都还是一个正常的市场行为。

9月13日,御风资本董事长冯仑做客今日头条财经微访谈,畅谈商业、财经热点话题。

谈中国房地产市场、长租公寓

头条财经:冯叔好,欢迎参加今日头条财经微访谈,和我们的网友打声招呼吧?

冯仑:今日头条的朋友大家好,我是冯仑。

头条财经:冯叔,近期长租公寓搅动风口,有观点说是资本推高了房租,你怎么看?

冯仑:我觉得这个事不能简单地说是资本推高了房租,因为过往房价比较高,相比起来,房租租金相对比较低。最近这一段时间调控以后,市场有很多的扭曲。但在租赁市场上,我认为多数都还是一个正常的市场行为。个别有几家,因为大量融资,有业绩要求,还有需要通过证券化的要求,在这个过程中控制了比较大的房源,然后把租金提高了一部分。 但在整个市场的比例,就全国来看,这只是北京或者个别城市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所以不能就因为这一两个企业当中的个别行为,就断定资本推高了房租。还有很多政策的因素、供给的因素、消费习惯的因素。多个因素决定的租金。 所以某一个公司做了一个决定,不能够把它概括为全市场的一个问题,我的观点就是这样。

头条财经:你曾经提到过“房地产政策摇摆不坚定,应该把保障跟市场分开”,在你看来,一个可持续的健康的房地产市场应该是如何运作的?

冯仑:我们讲的房产市场,其实简单的说就是住宅市场了。住宅市场,我一直的观点就是应该学习新加坡,保障的归保障,市场的归市场,私人房产是私人房产。 那么要做到这一点有几个条件。第一就是得坚持。住房这个事情要想形成长期预期,大概得一代人,一代人差不多20年,所以这个政策不坚持个20年,不可能让大家形成共识和心理预期,以及有效地安排生活。 第二就是形成这样一套机制,它得封闭运行。也就是说从土地的获得,施工设计,物业管理以及将来的交易退出定价,它得是相对封闭的,和市场不能够混在一起,这个界限必须非常清楚,包括买房的身份等,这些都必须在一个相对封闭的有限的市场。而私人房产这部分就完全可以是放开的平市场,自由竞争,另外价格政府也不用管。 在新加坡,第一类保障性住宅有80%,第二市场性住宅是20%。我觉得这样就能形成长期稳定的一个长效机制,来解决多数人的住房问题,同时这个住房又带有相当的保障性质。

看好文化产业

头条财经:一直以来冯叔非常关注文化产业,无论是自己写书、拍电影,还是投资文化创意行业,今天能不能分享一下对文化行业的见解和独有的经历?

冯仑:做文创产业,如果从做生意来看,它从最上游内容的原创,然后到各种媒介形式,各种平台的分发,以及衍生产品的生产,这是一个庞大的产业链,是一个很大的市场,也是一个非常有挑战的市场,因为它的一切都取决于源头内容是不是足够的吸引人,从而形成IP。 我记得有一年,在台湾,龙应台当“文化部长”,当了一年多。然后有一次我们碰到在一起交流,她说她当部长一年,做的最有价值的工作,就是研究了一遍整个文化产业到底应该怎么样来发展。就得到了一个结论,说内容生产放开,但是内容一旦产生了以后的商业化产品,进入文创产业的时候,那是完全要市场化的管理,这给我很深的印象。

比如说有一个好的小说,这叫内容,但你没有印成书的时候,只是内容,一但印成书,就按书的规律来卖;变成戏剧,就按戏剧规律;然后拍电视剧,就按电视剧的规律;然后是电影,那就按电影的规律。所以内容生产这一段应该是自由的,进入市场变成商品以后,这部分要由政府产业的管理,包括法律的管理,还有一些制度管理。 那么,最好的一个状况就是自由生产内容,然后这个内容全渠道,全产业链大量的去销售。这样的话才能成为一个有竞争力的文创产业和做一个有价值的文创企业。 在价值链过程当中,每一段都可以赚钱。比如说内容,写一本小说,《三体》,就可以卖几千万上亿,对吧?但是《三体》再变成电影又会怎么样?也可以只做内容,但也可以做电影,还可以做戏剧。这都是文创产业。所以这是未来大文化带动我们整个消费升级的一个重要领域。我非常看好这样一个未来的市场的成长和产业的繁荣。

民营企业做公益:践行社会责任

头条财经:冯叔参与过很多公益组织的创立和运行,也创办过像是爱佑华夏、阿拉善这样的很多基金会,对于公益事业,是抱着怎样的初心去做的?

冯仑:这个事的起因,应该说是我们在回应一个社会的期待,也是回应一个来自于比尔盖茨和巴菲特的一个倡议。大概12年前,比尔盖茨、巴菲特来中国,劝中国的企业家把自己财富捐出去。 当时,为了这个还请很多人一起吃了个晚餐。当时我也去了,好些朋友都去了。去了以后,针对他们的这个倡议,企业家就有了一个回应的要求。 同时社会上,当时针对这件事也提了很多想法,大家认为民营企业赚了钱,然后怎么样先富带后富,怎么样帮助社会解决一些社会上的问题,这叫企业社会责任。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作为一个企业家,我们应该有责任来回应这样一个期待。怎么样来做?正好当时中国出现了第一个关于私募公益基金的管理条例,在这种情况下,王兵找到我,还有李东生、朱新礼,我们就成立了中国第一个私募的公益基金。

那么从那之后,我们就觉得自己有能力也需要做这个事情,那么我们就继续回应这些问题,我们就去了国际最先进的一些公益组织去学习。学了很多方法回来,然后我们也花了很多时间,用发起公益组织和参与公益组织运营这样一种方式来践行我们自己的社会责任。 从那开始,我陆陆续续发起设立了十三四个公益组织。公益基金会现在还在发起,今年又参与发起了两个公益基金,所以到现在加起来大概14到15个了。但不光是我,中国还有很多企业家都是这么做了。我们这样做了十几年,的确回应了这个社会的期待,也践行了社会责任。

头条财经:改革开放40年来,民营企业家越来越积极地参与到公益事业,你怎么看待这种现象?

冯仑:目前国内已经有7000多家公益组织,大部分是民营企业发起的。公众对于民营企业的社会责任这件事情,大家批评越来越少了,而且更多的企业也做得越来越好,包括扶贫,包括解决贫困儿童的教育、疾病,以及环境治理等等这些问题。我觉得都有非常大的一个进步。如果说这样子看我们的初心,实际上就是履行企业社会责任,回应社会的期待,解决好民营企业跟社会的关系。

企业家的定位是什么?

头条财经:大家都知道,冯叔担任过很多名企的董事,也很想帮网友们问一下,一个企业家在公司的定位应该是怎样的?是侧重于管理、侧重于公司战略的把控还是其他方面?

冯仑: 做生意,其实我一直认为有两种思维和方法,一种叫企业家的思维和角色,一种是商人。 商人在于每一单交易是不是赚钱,另外会针对市场、体制、各种机会去做一些套利和投机的事情,短期利益为主。但企业家就像职业运动员,他是职业选手,而商人是个业余选手。职业选手要做的事情是重要而长远的事情。 重要而长远的事情和紧急而短促的事情要平衡好。

什么叫重要而长远的事情?比如说企业的定位、使命、愿景、价值观,以及竞争战略、高管的选择、整个的公司治理等等,这一堆东西都是重要而持久的事情。什么是短期而紧急的事情?一些危机处理,紧急要卖个东西,对吧?打个广告、结个帐、转个账,这些都是紧急而短促的事情。

作为企业家来说,更在意通过一个良好的治理结构,团队的训练,价值观的凝聚共识,另外形成和社会、和客户的良好的互动,对股东善尽自己的责任。那么这就是企业家的一个定位。 我觉得,通俗地说,作为一个企业家,实际上也就三件事,第一是指道,好的企业家,你得带领这个公司,你得指出未来,方向在哪。第二件事就是执行或者叫扛事,包括用人,包括执行。第三件事就是买单,所有的事最后买单负责任,就是说这公司破产了,你得跳楼,别人可以不跳。对吧?每天得保证资金运行,出现危机,最终你得兜底,这是企业家必须做的事,也是一个企业的领导者的领导力的最基本的要求,就这三件事。

头条财经:作为一个有将近30年创业经历的“老前辈”,相信你有很多创业经验无论时代怎么变都一直受用,对于年轻的创业者,如何建议他们走好这条路?

冯仑:建议就是要用企业家思维来创业,避免只是用一个简单的商人思维、做生意的思维来创业。

头条财经:40年前你还在读书时,社会多了“改革”这个词,40年后,“改革”这个词还在不断提出,你感觉这相差了40年的“改革”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冯仑:40年前说改革感觉是个新事儿,40年后说改革像是个旧事。40年前改革,你会有新奇、有期望、有兴奋。40年后说改革有迷茫、有困惑、有淡然、有隔膜,情绪很复杂。

冯仑的畅想与未知

头条财经:你一直保持着读书的习惯,如果可以给我们推荐一本书,一定要读的是什么?为什么觉得有价值?

冯仑:如果读一本中国书,那我觉得读《道德经》。如果说一本外国书,我觉得读《培根论人生》。这两本书实际上都是讲人生态度的。 《道德经》讲的人生态度,我觉得是真正的“中国功夫”,而且是积极的人生,是一个很中国化的方式。柔弱胜刚强。就是用看似无为实际是非常好的、强大的一个企图心在进取,无为而无不为。另外,不动则动,不争即争。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这是《道德经》里头对于无论是创业、做人,关键是做中国人的道理。我觉得这本书可以反复看。 至于《培根论人生》,它有更贴近生活的一面,在人生中一些特别纠结的地方,带给人一些人生智慧。比如说论嫉妒,论仇恨,论爱情,论失败等等。人生这些特纠结的地方,培根会用一种哲学家的观察,文学家的表达,以及一个智者的体验,很好地总结出来。比如说他讲人在情绪虚弱的时候,会感染爱情。这是他的观察。而且培根是启蒙主义当中的一个重要的哲学家,但是他又是一个卑鄙而伟大的哲学家。他有卑鄙的一面,这个人很复杂。他还从政,他也失败,他也投机,他做很多事情,还做点科学实验。正因为他的人格很复杂,所以他对人的观察就特别透彻。我觉得他对人生的观察不同于一般纯粹的哲学家,他的这本书值得反复看,我觉得特别棒。

头条财经:你的足迹遍布全球,如果第一次出国你建议去哪个国家?还有一定要去的国家有哪些?

冯仑:如果第一次出国,我觉得应该去美国。美国是地理空间大、人自由生长的空间大、思想活动的空间大,我觉得第一次出国得到空间大的地方去。 如果你出国仅仅是求知,我觉得要到不同类型的极端的地方才可以求知。我觉得中东地区的国家,那些国家战乱,种族冲突、教派冲突非常复杂,都是在通往困难的路上,或者是处在最困难、生存环境最恶劣的状况中,阿富汗、伊拉克、叙利亚这些地方,我觉得值得去。另外也可以去北欧。如果地球上有天堂,我认为北欧最接近天堂。这是不同的文明的一些不同的极端的地方。 但是如果说你在找一个非常含混不清的地方。模糊、没边界,人类的思考很奇怪的地方,我觉得去印度,甚至就在中国呆着就行了,你会很迷糊的。 另外,你要是对自然有兴趣,可以去有高山、大海的国家,去领略一下自然。 当然我觉得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去,就是去非洲草原看动物,这些动物看明白了,就能更好了解两条腿的哺乳类动物——人,这是特别重要。

头条财经:《冯仑风马牛》已经创办两年多了,在多个平台广泛传播,冯叔的脱口秀节目停更让大家感到非常惋惜,《冯仑风马牛》未来还有什么可以期待的作品,能跟大家透露一下吗?

冯仑:其实我主要是做房地产,但是有一些朋友,包括我们自己团队在做文创的业务,他们希望能够跟大家分享一些人生观察,所以有一个冯仑风马牛的一个视频。做了两年,暂时停了。 未来要做什么?就我个人的兴趣来说,其实我今年开始一直在公司写一个小说,这个小说就叫《自由塔》,类似于中国版的《教父》,简单说是讲在商业过程中的人性的较量,自由和枷锁,否定和被否定,奴役和被奴役的一种特别纠结的故事。 除了这以外,其实我还特别想写一个特别学术的书,是社会幻想的一本书,有点像《伊加利亚旅行记》和《新大西岛》。因为我在读研究生的时候,我就看了很多社会幻想的书,所以我一直说想写一个社会幻想的书,假定说我活了300年,我回过头来看2155年中国社会的历史研究。这是一个社会幻想的一本书。我把我心目中认为的100年以后的社会应该是什么样的,写成一本书。 再有一个,是把我在做生意之前社会科学的一些研究,关于国家治理,社会治理,社会管理和中国问题的一些研究,写一个学术著作。如果是都写完了,到时候想起什么,再写点什么。

头条财经:你最近开通了抖音号,听说你最近迷上了玩抖音,对于年轻人的娱乐化生活,你是怎么看待的?

冯仑:我特别开心,特别赞赏。为什么?因为现在进入到了“小时代”。进入小时代是特别好的事情。小时代也就是个人个性充分发展,自由生长,个人权利得到尊重,个人的观点可以自由表达,这叫小时代。 那么在这个时代当中,个人和组织和社会的边界越来越清楚,所以个人的权利,每个人的个性才得以得到尊重和保护。所以在抖音里边,我们不可能要求是一律一个样子,因为那是“大时代”的要求。 我们既然进入了小时代,那就让大家自由地表达。只要不违法,就自由地表达,张扬个性。比如,我看到一个老先生,六十多岁,每天就坐那讲鸡汤,衣着也不讲究,有几百万的粉丝。还有的人每天耍宝一样,发一些很奇葩的故事。还有一些商家在上面卖东西,这些都得得到尊重。 抖音提供的只是一个平台,对吧?然后提供一个基本的游戏规则,在法制、法律内给到一个空间,就可以。剩下的就越个性越好。小时代,精彩的地方就在于个性,在于多样性,在于自我的价值被肯定。

头条财经:作为中国发射私人卫星的第一人,你对中国的商业航天怎么看?接下来还将继续探索商业航天吗?

冯仑:自从我去了几次酒泉以后,在公司内部,我们是在两个方面和未来的航天发生了关系。 第一个方面就是在媒体文创这个版块,通过对卫星的研究和它的功能的开发,使卫星能跟手机联通,这样子进一步的创造出一个卫星加手机加万物互联的一个特别的媒体形式和媒体市场。我观察过去的媒体历史发展,随着蒸汽机的发明,就有了大规模的报纸杂志和书籍时代,电和声音的结合出现了广播时代,电和影像的结合出现了电视时代,卫星和电视的结合出现了卫视时代,这就是默多克的时代,默多克是卫视时代的。 那么未来是个什么时代?第一步应该是卫星和手机连通,其次再扩大和一切地面上的万物连通。这是一个全媒体,无处不在的媒体。

我希望通过这样的探讨,让我们的文创团队能够在这方面创造自己的时代。长远来说,卫星技术可以促进自由表达的一个空间。我们希望卫星和手机和地面的一切连通,然后形成跨民族、跨地域、跨国家、跨一切物质媒介的全新的媒体时代。 第二个方面是人类地球文明怎么样能够过渡、发展到外太空文明?也就是说我们要在其他星球上怎么创造人类新文明? 如果把100万人移到火星。这100万人如果还吵架,吵着地球的架,那为什么要上火星呢?如果有100万人或者是500万人,每个人一百多斤,这么老沉,有的40岁,有的50岁,有的20岁,都跑到火星上去,那得多少能源?多少燃料?多大的火箭?得多少钱才能运过去?可运过去了以后炒的是地球的架,过几天还都死在那,有意义吗?我们为什么要花这么大劲跑那去折腾呢? 我认为我们应该在火星创造人类新文明,不同于地球文明的人类的新文明。怎么创造呢?我觉得第一步应该建立太空基因库,将来我们应该把人类的基因直接几百万,几千万的运到火星,这是最轻便最快的办法,而且成本低,快速地运过去以后,在火星通过生物技术复活,克隆复制出人类来。当然我这也是科学幻想一样,然后我们去创造一种新文明。 这样对地球70亿人来说,这叫进步。如果说我们把100万人弄到火星上,只是把地球吵架换个地方,我认为没有意义。所以围绕着这样一种我们叫做创造人类新文明的一个使命,第一步要建立太空基因库。这项工作应该在明年上半年我们就已经可以完全开始,这是我们跟宇宙跟太空发生的两件事情,当然建立太空基因库也要通过卫星来实现。

完整内容请查看#冯仑微访谈#话题或@冯仑风马牛 主页。

以上为冯仑参加微访谈专访问答实录,仅代表被访者个人看法,不代表今日头条认同其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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